我的母亲 “感恩妈妈”征文

减小字体 增大字体 作者:本站收集整理  来源:本站收集整理  发布时间:2012-04-18 08:45:46

我是母亲一生的牵挂,可等我知道牵挂母亲时,母亲两鬓已添了白发。

母亲已过了花甲之年,背已微驼,脚部的骨质增生害得老人家不能多走路,可她又不能为自己省些路走。每当我和弟弟们回到家里,说到爱吃的东西(都是我们童年时常吃的,现在市面很少见到),母亲就能买回来,而这可能会让她转遍附近的市场,有时还是向相熟的邻里乡亲要的。回来看到我们吃,她坐在那里按脚,边按边会回我们说“脚不疼”,脸上挂着笑,心满意足。

儿时的记忆里,母亲承担着家里的一切家事,可又什么都做不了主。父亲在外地工作,每年回家的次数是数得过来的。似乎大事小事,母亲都要请问奶奶,就是一日三餐,母亲都要问奶奶想吃什么,再做什么(这样的传统一直保持到奶奶辞世)。那时,家里的大米、面粉等细粮都是靠爸爸和姑姑定量供应的粮票领取的,家里的饭因此也总是两样。通常,只有奶奶和弟弟能吃到细粮,偶尔我也能分到一点儿,母亲就只吃纯粗粮。这在当时的家里似乎理所当然,从没有人觉得不正常。现在有时和母亲谈起这些,母亲竞无丝毫怨言,说那个年代就该如此。

母亲读书不多。外公嗜赌,外婆早逝,母亲小学没毕业就辍学在家。这可能是母亲心中永远的憾事,所以母亲对我和弟弟的学习格外用心。记得我小学四年级时的一个冬天,雪下了足有一尺深。早上出门,路上还没有行人,没有车痕,我却嚷着要上学(那时是没有电话跟学校老师联系的)。母亲于是拿着铁锹跟我上了路——我家到学校有二三里路。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冻,冷风吹过,纵然穿戴着厚厚的棉衣和手套,我也被冻得手脚有点发痛,母亲却似乎全然感觉不到寒冷。随着母亲铁锹的上下翻飞,白茫茫的地面上很快便曲曲折折地蜿蜒出了一条小路。到后来,母亲干脆把头上的围巾也摘下来,围在我的嘴上,同时说着自己不冷,并嘱我不要在她身后玩雪,要时常跳一跳,跺跺脚,要不,脚会冻坏的。不知道用了多久(只知道母亲的头发和睫毛上一遍又一遍地结了好几次霜花),我们才赶到了学校,到了学校才发现,除了住校的老师外,却没有一个学生来。课自然是不能上了,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别的同学的妈妈为啥不送自己的孩子来上学呢?现在想来,那时我是多么地不懂事。每每想起这件事,母亲给我铲雪开路的身影都让我泪眼模糊。我总觉得,母亲的脚疾定与那次给我铲雪挨冻有关系。可谈及此事,母亲却总是否认。直到后来,母亲告诉我,是我那种不肯耽搁上学的劲头儿感动了她,她该让女儿如愿。

母亲常说,远亲不如近邻。在我们家但凡能够被借用的东西,似乎都在左邻右舍流通过和正在流通着,母亲也同样去借用人家的东西,不论是用具还是钱财。记得我结婚买房时,还差一万元钱,是母亲在左邻右舍帮我们筹到的。母亲的热心和诚心使她在亲戚朋友的口碑中赞多怨少,父亲跟我们谈起母亲时总说母亲是宽着别人窄着自己。

母亲这一辈子,为丈夫、为公婆、为子女,现又为孙子,一直有劳不完的神,间或还要摇控和牵挂成家多年的我们:这个季节该多吃些什么,天气潮湿要多晒被褥,孩子的问题有什么进展没有……,自己却似乎不需要别人牵挂。前些日子,当我和丈夫提到买房子,让她和父亲搬来同住时,她一口回绝,还唠叨起我们不该走得那么远,家里的便利我享受不到。

暑假不远了。和母亲好好地呆上一个假期,让牵挂我我也牵挂着的母亲少些牵挂,已成为我当下最大的心愿。

盼着暑假快点儿到来。母亲电话中说,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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