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查找“话说推普(三) 普通话推广”更多相关内容
中查找“话说推普(三) 普通话推广”更多相关内容- ·上一篇新频道:话说推普(二) 普通话推广
- ·下一篇新频道:话说推普(四) 普通话推广
话说推普(三) 普通话推广
同南方方言比起来,北方方言内部的一致性很强,所以北方的黑龙江人同大西南的云贵人交谈,可以互相听懂对方的大概意思,保证最基本的交际需要。北方农村自古流行一句谚语:“从南京到北京,人生话不生。”就是说北京话是华北东北次方言,南京话属于江淮次方言,都属于一个大方言区,互相可以听得懂。
这七大方言乃是现代汉语方言的粗略划分,实际上的方言情况还要复杂得多。不但北方人听不懂广东人、福建人说话,就连广东省内部的广州人、梅州人和汕头人之间,福建省内部的福州人、莆田人、厦门人也互相听不懂对方的话。方言最复杂的福建省大田县就有5种互相难以通话的小方言。类似情况在南方方言区的各个省份都是很常见的现象。前几年,我在长沙一所高校听到一个小故事。一个娄底来的新生在联欢会上朗诵自己创作的诗:mǎguà, mǎguà,fóng mǎguà。听的人都莫名其妙一一难道是"马褂、马褂、红马褂"吗?而magua。这个音在湖南有的地方是"青蛙"的意思,但"青蛙、青蛙、红青蛙"也令人费解。后来见到那位同学的诗稿才明白,他写的是"玫瑰、玫瑰、红玫魂!"有一年我去梅州,一位法院院长对我说:"我们一定要说好普通话,只有说好普通话,才能骗民。"我听了实在是奇怪,法院院长,说普通话骗民?经追问,才知道是"便民"!客家话把不送气的"便"说成送气的"骗"。
"方言岛"也是令人诧异的语言现象。所谓方言岛就是在一个较大的方言区内有个较小的说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方言的地面,这个地面可以是县,也可以是镇、乡、村。例如广东省中山市是粤方言区,但中山市区附近有个小镇,镇里的人都说与周围粤方言完全不同的客家话。方言岛是古代或者近代驻军和移民现象造成的。在广东、福建、海南乃至北方很多地方也常见方言岛现象。天津话同周围的河北话有较明显的差异,据说,明初时以安徽籍人为主的朝廷军队大批驻扎在天津并在此繁衍生息,故此也可以说天津是一个在河北方言区内的一个较大的安徽方言岛,也可以说天津话是安徽话(宿州一带的话)与河北话的合成品。山东省青州市有个满族衬,那里的满族居民是清朝雍正八年起奉朝廷旨令驻守青州的满族旗兵的后代,直到今天那里的年轻人和老年人一样仍然保留着从北方带来的口音,说着同周围青州人绝对不同的话。20世纪初修建津浦铁路,从天津迁到浦口许多铁路工人,于是直到六七十年代浦口还有个说天津话的铁路职工聚居区。新中国在五六十年代曾大规模地在祖国的西部地区搞工业建设,从东部沿海地区迁移过去很多工人和技术人员,因此在今天西部的新兴工业城市如西安、洛阳、包头、银川、石河子等城市里很容易找到说北京话、天津话、上海话、东北话的小方言岛。近20年来,由于市场经济的发展,很多农民有序或无序地向城市流动,同乡聚居,形成了更新的方言岛,如北京南郊的"浙江村"、海淀的"新疆村"都是。
方言之间的分歧主要体现在语音差异,但是词汇之间的差异也十分可观,京津唐地区面积不大吧,但是北京人所说的"白薯",唐山人叫"红薯"。我问一个天津小姑娘:"你爱吃白薯吗?"她奇怪地反问我:"自鼠怎么能吃?"我说:"蒸着吃,煮着吃,熬粥吃,都行啊。"她说:"啊?多恶心哪!"原来她是把"白薯"当成"白鼠"了,因为天津人管"白薯"叫"山芋"。另一个例子是在广州白云山公园,我向一位老者打听"缆车在什么地方",老者说:"很方便的啦,向前走,一拐弯。"我向前走,一拐弯,迎面而来的是"男厕"!原来广东人管"缆车"叫"索道",说"缆车",就听成了"男厕"。你看,汉语的方言分歧有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