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一首献诗给学生

孩子的呼唤

（一）

钟声在丝网里沉睡
仿佛一切都进入了梦乡
麻雀唧唧喳喳
让我想起那些象麻雀一样
飞走的孩子
曾经，书声朗朗
泉水般流过心田
我一直以为
那是世上最美的声音
如今，我的心干裂的痛
我时常望着空荡的操场
象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孩子
在雨中
淌着无辜的泪水

　（二）
深夜的街冷吗
我的孩子
远离了书本和黑板
过早的放下童话
过早的叠起梦
清濞沾染冷香
把花卖给了太阳
把自己卖给了月亮
就象尚未开花的苹果树
被黑良心的柴夫偷了去
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我看见你在电视上叫卖
奔跑
雨水的街道飞溅的泥泞
昏昏的灯光满天的星斗
让我踱到窗前
这空中一朵流云
和我的脸一样
阴沉沉的

（三）

玻璃杯

一只透明的玻璃杯
缓缓地从我手中滑过
在地上摔碎了

碎片在阳光下
闪闪发光

我想起看到过的一个自杀的孩子
在未读书前很完整
甚至比得上一只杯子

（四）

母鸡

孩子就要考试
考试就应当及格
就象母鸡就应当下蛋
这是惯常的逻辑

母鸡一旦不下蛋
它就惨了
小孩拿走羽毛
人们肉分而食之

不下蛋的母鸡
我从未见过
不及格的孩子
倒有许多

但我看到有那么多的母鸡
憋得脸红脖子粗
怀着下不出蛋的恐惧
无蛋硬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