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目前课改中初中文言文教学的思考与建议
总之,这样看来,学生一进入初中就过早地向他们传授关于文言文的虚词用法(含语法知识),在练习中要求他们说清文言虚词的用法是不合九年义务教育课程标准要求的,是不科学的,是一种无效的有害的做法。这种做法理应受到指责,在教学中当抛弃之!
三:文言文教学模式质疑
就常规课堂而言,现今的文言文教学的大众化模式依然是“串讲+翻译+处理课后练习”。
对于这个模式,我有二个问题要质疑:
第一个问题:串讲。老师之间流行的口头禅是“文言文要串讲”“文言文要字字落实”。“字字”当然包括课文每一个句子的实词和虚词。我要问:字字落实有必要吗?在我看来,字字落实不必要。比如,那些生僻字往往只在一篇文言文中出现,即使不懂它,也不妨碍我们读其它古文。讲得多,并没有实效,也无必要。至于常用词的常用意义,确实要下功夫落实的。正如王力先生所言,常用词的常用意义“我们差不多在任何一部古书中都和它们接触,如果不彻底了解它们,不但这篇文章读不懂,其它文章也懂不了,甚至完全陷入误解”“掌握常用词的常用意义,这是一种以简驭繁的方法”。王力先生的这个看法与吕叔湘先生在《关于语文教学的两点基本认识》一文中所谈到的看法是一致的。他说:“什么是文言文的基本训练呢?首先是讲求字义,……特别要留意的是与习见的意义相近而意义不同的意义。”
我还问:“字字落实”真正能够做得到吗?也许我学力太不够,我个人在文言文教学之前的备课时也曾试图去弄清课文每一个句子、每一个词的意义或用法,绝大多数时候,查阅了大量资料,与同事反复讨论交流,花了很大的功夫,可仍有相当数量的字句落实不了,特别是那些虚词尤其如此。说起来,真有点叫人汗颜啦!然而,我敢肯定有过我这样经历的老师一定不会是少数。
串讲的危害在于:难字和常见字平均用力,一古脑儿讲出来,学生分不清轻重主次,导致出现什么内容都想掌握而实际上什么内容也掌握不了的结果。而且大量的虚词、句式在讲的过程中力求所谓的落实,学生的认识水平有限,受知识背景的限制,故而老师越讲,学生越糊涂,学生越糊涂就越害怕学习文言文。
第二个问题:翻译。翻译几乎是学习文言文的通法。凡学文言文,必定行翻译一事。这一点与学者专家的论述似是一致的。黎锦熙先生《国文讲读教学改革》中提出的“二纲四目”,其中目(4)是“彻底翻译”,要求“逐句译成白话,确依文法,勿稍含糊”。郭锡良先生主编的《古代汉语》写到:“古文今译就是把古书里的文言文在尽可能在保持原来意义和语言风格的前提下,用正确通顺的现代汉语表达出来,使没有学过古代汉语的人也能由此了解和掌握古书的内容。古文今译在古籍整理工作中得到大量应用。在古代汉语基础课中,古文今译又是训练和检验学生成效的重要手段。”
专家学者的意见对中学文言文教学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而我从教学实践中感到:翻译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叙事性史传类的文章翻译稍为容易点,而议论性的、抒情性的文章或者词赋一类的文章,翻译就非常困难,而且译出的文字全无原文的味道。很多时候,老师依着教参单调地讲,学生昏昏地听或记录,翻译让我们的语文课堂沉闷乏味,学生普遍厌倦学习文言文。中学语文教学中古文今译的问题,也有教师在深刻反思,如《语文学习》2006年第6期刊登了浙江欧阳凯老师的文章《古文今译——文言教学不能承受之重》。我个人非常赞同欧阳老师的意见。
初中阶段“串讲”“翻译”不符合新课标的精神。在课程标准“评价建议”里头,课标指出:“评价学生阅读……浅易文言文,重点在于考察他们能否凭借注释和工具书理解诗文大意”。从实验教科书文言文单元前面的提示和要求看,“串讲”“翻译”这一教学方法也不符合编者意图。教科书几乎在每一个单元开始时都提到“借助注释和工具书整体感知”“大致读懂课文内容”。我们揣摩体会“理解诗文大意”“整体感知”的意思,“串讲”是不必的(重点词语、常见词语的意思当然要落实),对于翻译,初中似应尽可能少一点。就教科书给出的“研读与练习”看,要求翻译课文或课文句子的练习题是极少极少的。1—5册共有题目88道,翻译练习仅仅6道而也。一般是要求学生了解课文大意,或者要求学生用现代汉语改写课文,这个要求在初中阶段是很好的,可惜的是授课教师一般没有领会编者的意图。(我对七年级上册第二单元翻译《论语》的句子及下册的二道翻译题设置持反对意见,一者在七年级上学期提出翻译明显为时过早,二者数量前重后轻)如此看来,就是搞少量的翻译练习也要尤其注意句子的选择,应选择学力尚可达到的句子练习。译出的句子只要重点词语落实、句子大意正确就行。高中自然可加大数量,译句的要求不变(高考翻译题评分正是按此要求进行)。总而言之,初中文言文学习必定是一个散点的积累,并不要求对文言文的有关知识内容进行“整合”“梳理”。
四、文言文教学之路
“串讲”“翻译”不再是常规做法,文言虚词又少讲,那么初中文言文教学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呢?
可以走的路有很多条,走哪条路才是既合规律性又合目的性的呢?老师们可以继续去探索,去不断总结,但长期的语文教学实践积淀而成的一些真理性的认识是我们不能不去认真领会,努力践行的。它们是无数智慧的头脑经过艰辛求索得来的,是我们教学头顶上永远不变的“恒星”(魏书生语)。按照我的理解,初中文言文教学似走下面的路比较理想:
1.加强背诵。精读篇目必须背诵。在此基础上尽可能多地背诵点。王力先生在《古代汉语的学习和教学》中说“背诵是传统的好方法,可以加强感性认识。通过熟读和背诵,对古代汉语能有更多的体会,不但古代的词汇和语法掌握得更加牢固,而且对古文的篇章结构和各种人的风格,也能领略得更深刻”,“就原则上说,背诵是好事,是值得鼓励的”。周振甫先生在《立体的懂》一文中说:“立体的懂,它的关键就在于熟读背出,把所读书的全部装进脑子里。假如不是熟读背出,把所读的书全部装进脑子里,读了一课书,记住了多少生字,记住了多少句子,这只是点线的懂”两位先生都强调了背诵的作用。背诵也是传统的语文教学方法。古代私熟起学阶段,只是读、背。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的那个老先生教古书的方法是一个好方法。《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强调了“背诵”这一学习文言文的方法,1—5册教材共有30篇文言文课文,其中课后练习明确要求背诵的有17篇,超过了半数,一定要把这个要求落实好。传世名篇必须能流畅背出。在此基础上尽量多背,多多益善。教师要加强背诵方法的指导,让学生背得快,背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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