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古典诗词音乐教育初探

减小字体 增大字体 作者:本站收集整理  来源:本站收集整理  发布时间:2009-11-25 15:42:02

苏轼字子瞻,一字和仲,自号东坡居士。他既反对王安石比较急进的改革措施,也不同意司马光尽废新法,因而在新旧两党间均受排斥。由此他的一生经历了几起几落,曲折坎坷。他是宋仁宗景佑三年出生的,到嘉佑二年中了进士,累官至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礼部尚书。这已经是位及人臣的官职了,可他偏偏不守清规戒律,被人以讥讽朝政之罪贬为了杭州通判,后来又徙往湖州、黄州、常州为官。哲宗刚刚登基时,怜其才,召回了京师,任中枢舍人。后来他又不知天高地厚,与司马光面争新法“不可尽改”而出知杭州。后又因晢宗亲政启用了新党,苏轼又被一贬再贬,一直被贬到了海南。宋徽宗登基大赦天下时,苏轼才得以北返,但在回来的途中,病逝于常州。我们来看一首他的名篇《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关于这首诗,我在这里不想做更多的分析。我想讲的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一句。你看,苏轼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他没有觉得自己委屈,没有因为自己这么辛苦的付出,这样任劳任怨的改革,得到的却是降职,发配而心生埋怨。这要多大的心胸才能做到。礼部尚书啊,不小的一个官职啊,相当于现在的文化部,教育部的部长啊。他完全可以顺从掌权者的意愿,顺顺当当的当他的好部长,可是他不,偏偏和首辅过不去,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陈述者自己的不同政治意见,让别人下不了台。当然降职了,发配了。可是面对皓月,面对无穷的宇宙。苏轼长叹一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这就是苏轼。王国维在其《人间词话》中评价苏轼的词,说“东坡之词旷”。这个旷达不仅仅是他的诗词,更是他整个人生,信仰的写照。每个人的一生中都难免有些缺憾和不如意的事情,所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如果我们放大这个缺憾和不如意,那自己将永远生活在阴影之中。也许我们无力改变生活中的缺憾,也许我们无法避免生活中的苦难。但是,我们通过学习中国古典诗词,可以惊奇的发现心灵的力量的确是无穷大的,如果我们用不同的心态来对待生活中的缺憾和苦难,就会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因此,我们要多读诗,但不能局限于诗歌的本身,所以苏轼讲“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而音乐又是诗歌最好的表达形式,在我们今天这样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这样一个经济,文化腾飞的时代。如何将传统文化与现代人文很好的,很恰当的联系在一起是我们每一位文化人都应该思考的问题。

二、古典诗词与音乐的关系

诗原本就与音律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先秦到两汉绝大多数诗歌是要和乐演唱或者舞蹈的。例如《诗经.关雎》、屈原的《九歌》等诗词作品在当时都是要演唱并且伴舞的。《墨子·公孟》说:“颂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意思就是说《诗三百》均可诵咏、用乐器演奏、歌唱、伴舞。《史记·孔子世家》又说:“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由此可见《诗经》在古代与音乐和舞蹈关系密切,这是勿庸置疑的。我们也都知道《诗经》分为“风、雅、颂”三类。这个分法也恰恰是按照音乐来分的。先说“风”,周朝的直接统治地区主要在北方一带,因此它的经济、文化等都主要集中在北方,它的诗歌采集也主要是在北方地区。所以“风”中所记述的诗词多是北方民歌。再说“雅”,雅是相对于俗而言的。所谓俗是民俗,民间的,大众的,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文化。它是有别于士大夫的“雅”文化而言。“雅乐”也就是是儒家所说的“正音”。是帝王的,统治者的,文人的音乐。最后一个“颂”,是祭祀。这个祭祀不仅仅包括自己的列祖列宗还包括天地之神,整个宇宙万物。在这样的祭祀活动中所使用的音乐,舞蹈就是颂乐。这一点也就类似于后来《楚辞》中的《九歌》。而《楚辞》也同样也配乐演唱以及舞蹈的。在《楚辞.招魂》中有记载着这样一段话“肴羞未通,女乐罗些。陈钟按鼓,造新歌些。《涉江》、《采菱》,发《阳阿》些。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嬉光眇视,目曾波些。被文服纤,丽而不奇些。长发曼靭,艳陆离些。二八齐容,起郑舞些。衽若交竿,抚案下些。竽瑟狂会,搷鸣鼓些。宫庭震惊,发《激楚》些。吴歈蔡讴,奏大吕些。士女杂坐,乱而不分些。放陈组缨,班其相纷些。郑、卫妖玩,来杂陈些。《激楚》之结,独秀先些。”这是描写当时表演的情况,当然诗词描写毕竟不能等同于历史。但我们依然可以从这一段记述中看出当时的确诗与歌乃至舞是不可分离的。《诗经.毛诗序》中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虞书》上也讲:“诗言志,歌永言。”也是说的如此。及至唐代,宋代的俗乐都是要配以诗词和乐而唱的。比如李白的《清平调》(三首)。这是依曲填新词,为杨贵妃而所作的。其一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其二,“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空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其三,“名花倾城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意,沈香亭畔倚阑干。”后传闻李白获罪是因此三首诗而起。一直到姜白石等人的作品也都是要合乐演唱的。但是并不是每一首诗词都是可以和乐而歌,和乐而舞的。诗在最初阶段是作为歌词而呈现的,而后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由于诗词与音乐自身的发展需要,两者才逐渐分离的。《诗论》中把诗词与音乐之间的发展关系分为四个时期:即有音无意时期,音重于意时期,音意分化时期和音意合一时期。换而言之,音乐与诗词是双胞胎的关系,无论他们个体经过怎样的历练,他们最终都还会走到一起,毕竟这是血浓于水的关系。

音乐是可以用诗的形式进行描述的。音乐与诗词一样,是曲作者内心情感的抒发,只不过它是通过由声波所产生的声音的途径进行表达的。所以,从人类情感的共性角度讲,音乐和诗词这两种不同形式的艺术表达方式之间是可以互相转化和替换的。因此,历代文人骚客在听完优美动人,感人至深的音乐后,无不感慨万千,遂提笔以歌之。孔老夫子说:“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论语.述而》)孔子在齐国听到了当时已经很难听到了韶乐,被这样动听的音乐深深的吸引住了。甚至在吃饭的时候还深陷其中依旧回味那段令人神往的音乐,竟连吃的什么也没有在意到。唐代大诗人李白在听琴之后,作诗一首《听蜀僧濬弹琴》:“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中国古代的琴,指的是古琴。它是我国古老且富有民族特色的无码弹拨乐器。传说原始时代神农氏曾“削桐为琴、绳丝为弦”,创造了最初的琴,据说有五弦。后文王、武王各增一弦,在《吕氏春秋》里,记述了为人们乐道的伯牙鼓琴,子期解音的故事。这里对音乐有描述的一句是“如听万壑松”,我们知道古琴秉承“大音希声”的理念,所以它的声响是不大的。但是李白却把琴声比作“万壑松”。我认为这里不是完全指琴声,而是指音乐对内心的震撼,所以后面讲“客心洗流水”。虽如此,我们还是能从这句描写音乐的语句中感受到琴声的其铿锵与有力。李白还有一首有名的《春夜洛城闻笛》:“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这首诗没有对音乐的声响做直接的描写,只是作者在听曲的过程中,内心泛起一点小小的涟漪,遂成此诗。从“此夜曲中闻折柳”一句描写中,我们大致可以揣摩这首曲子可能是比较伤感的,比较舒缓的乐曲,李白触景生情,遂谓之折柳之音。唐代白居易有一首非常有名的《琵琶行》,这是他在聆听琵琶女弹琴,此声凄婉之至,竟感动的“江州司马青衫湿”,遂哭成此诗。这首诗有不少诗句是对音乐声响的直接描写。诗中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银瓶乍破水浆进。铁骑突出刀枪鸣,四弦一声如裂帛。”琵琶又称“批把”,汉代刘熙《释名. 释乐器》中记载:“批把本出于胡中,马上所鼓也。推手前曰批,引手却曰把,象其鼓时,因以为名也。” 而唐朝又是琵琶的发展高峰。故在唐朝的许多典籍中都有关于琵琶演奏的记载。“大弦嘈嘈如急雨”是描写音乐的急,快,塑造了音乐繁密的声势。而“小弦切切如私语”,在一阵疾风暴雨之后,展现的是雨后大地一片清新的景象,一种轻幽的音韵。“大珠小珠落玉盘”那是琵琶清脆而和谐的声音。随后乐曲变的悠扬而明快。就在此刻,乐曲变的低沉而冷涩,整个音响的进入显得那么的突然;“嘣”的一声如“银瓶乍破水浆进”,音乐又变得突发而激烈,像铁骑在奔驰,如刀枪交争,清脆而尖锐;“四弦一声如裂帛”,在刚劲而激越的一声中结束了全曲。这首诗用诗化的语言将琵琶曲表现的淋漓尽致,让我们在阅读之中也能感受到音乐的震撼。诗歌与音乐的语言一样,是对心灵情感的诠释,因此两种完全不同的表现形式能够形成内在的谐和的统一,这就是两种艺术形式能够互为依托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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