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高中语文教学内容的实效与虚效 高中语文获奖论文
摘要:语文教学内容是实效还是虚效很难确定,高中语文教学内容是实效还是虚效更难确定。本文结合高中生的心理发展特点和智力发展特点,以《听听那冷雨》为例,来寻找确定高中语文教学内容的三条途径:确定的文本的核心价值,选择文本的教学价值,挖掘文本的个性价值。试着能够挖掘到高中语文教学中的实效内容,剔除高中语文教学中的虚效内容。
关键词:核心价值 教学价值 个性价值 实效 虚效
曾经常听人这么说,最好教的是语文,最难教的也是语文。好教是只要识字基本上都能拿参考书来头头是道的上语文课,难教是教了多年的语文老师有时候拿到一篇课文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才算给学生带来语文方面的帮助。究其原因,这跟语文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有关,语文教学目标上存在着模糊性和多重性让语文老师找不到教学目的地,语文教学内容上的综合性和全息性让语文老师更是不知道是抓“眉毛”还是抓“胡子”抑或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所以,语文教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有效的什么是无效的什么是实效的什么是虚效的,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
语文教学目标的不确定性暂且不说,语文教学内容的不确定性不仅让作为语文老师的我们并不真正明白一堂有语文味的语文课该教些什么,更让我们的学生不清楚语文课到底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有用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阶段的语文都是难教的,张志公先生曾说过:小学三年级以前的语文教学大都是成功的,因为识字任务很明确,三年级以后的语文教学则大多是失败的。这就是教学内容明确与否的结果。
高中语文课程作为人生中系统学习语文的一个中期阶段,教学内容并没有明确单一的规定。作为学习了将近十年的大部分高中生,已经掌握了相当的语文知识,具备了相当的语文能力,语文老师“面对的不是惶惑的未知者,而是自以为是的‘已知者’,如果不能从其已知中揭示未知,指出他们感觉和理解上的盲点,将已知转化为未知,再雄辩地揭示深刻的奥秘,让他们恍然大悟,就可能辜负了教师这个光荣称号”。 这里的“盲点”和“未知”就是高中语文教学内容,不是“现成的,全世界公认的”,而是语文教师“用自己的生命去作独特的领悟、探索和发现”,只有这样的教学内容才是实效的教学内容;如果“将人所共知的、现成的、无需理解力的、没有生命的知识”作为高中语文教学内容,那这样的教学内容就是虚效的。
那么,作为高中语文老师,如何在确定教学内容的时候挖掘实效内容,剔除虚效内容呢?笔者结合自己学习的理论和教学体会,觉得应该从以下三方面着手:
一、确定文本的核心价值
李海林老师在《语文教材的双重价值与教学内容的生成性》曾提出课文有原生价值和教学价值,他所说的课文的原生价值,是指课文选入语文教材或纳入语文教学内容前,原本作为社会阅读客体而存在的信息价值,如获取知识、交流情意、消遣娱乐等。
很多地方把文本的原生价值当作文本的核心价值,笔者觉得并不合理。一个文本产生后,有知识传播价值、情意交流价值、消遣娱乐价值,这些价值中有些是这文本最主要最核心的价值,有些是附带的次要的价值,只有这个文本中最主要最核心的价值,才是它的核心价值。核心价值是这个文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区别于其他文本的标志。比如《听听那冷雨》,有人在其中找到了写景的知识,有人在其中感到了叠词游戏的乐趣,有人在其中体会到了余光中那与众不同的乡愁并产生了共鸣,我们能说这些都是《听听那冷雨》的核心价值吗?笔者觉得这需要商榷,毕竟这些并不都能作为《听听那冷雨》区别于其他文本的标志吧。那么,如何找到一个文本的核心价值,即这个文本区别于其他文本的标志呢?笔者觉得可以从以下三方面考虑:
1、这一类:这个文本属于哪一类?
文本体式不同,它的核心价值肯定也不一样。小说有小说的核心价值,散文有散文的核心价值,诗歌有诗歌的核心价值,议论文肯定有议论文的核心价值。每个文本都会鲜明地打上了“这一类”的烙印,这是这个文本区别于其他类文本的标志。
就拿《听听那冷雨》来说,它属于抒情散文,抒情散文的核心价值是什么?自然是文中的情感!所以如果你把它当做写景散文来读,你就不能发现其中的情感价值。如果读者从中读到了雨景的与众不同,可以说获得了该文本的某一原生价值,但并不能说获得了该文本的核心价值。我们应该明确,该文本的核心价值应该是作者不管对于嗅雨观雨的描写还是对于几次听雨的描写,都是为了指向乡愁情感。
当然,乡愁情感只是《听听那冷雨》作为“这一类”的核心价值,我们并不能由此就确定《听听那冷雨》的核心价值是乡愁情感,毕竟蕴含乡愁情感的抒情散文有很多。所以,我们还要往下挖,这就涉及到下面这层次。
2、这一人:这个文本属于哪一人的文章?
学过文艺理论的人显然都知道每个作家有其各自的独特经历,相应的他们也都有各自独特的情感体验。这种独特的情感体验往往自觉或不自觉地反映在他的作品中。所以说,一个文本往往打上作者深深的人生烙印。
《听听那冷雨》虽然是抒发“乡愁”情感,但它的核心价值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乡愁”,要知道天下抒发“乡愁”情感的文本千千万,我们应该明确它是余光中独有的“乡愁”。
那余光中独有的乡愁是怎样的乡愁呢?我们先来看下他的独特经历,“我生在南京,算是南京人;父乡泉州,又算福建人;母亲和妻子的家乡是江苏常州的武进,我也算武进人。” “少年时代,我是在四川度过的。所以我的故乡是哪里还真不好说。”抗战时期,余光中先生在重庆江北县悦来场度过了中学时代。余光中很想念那段日子:“我少年时代的好朋友都是四川人,后来,又同四川诗人流沙河相识,成为知己。”他的这段独特的人生经历让他在台湾思乡时,不可能只仅仅思念大陆的某个地方,应该说大陆的很多地方都是他所思念的,所以我们才会在文中读到“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了布谷咕咕的啼声”这样的语句。思念的地方多,就需要找一个代表,作者是一个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的文化人,自然会找到中国的传统文化,再加上当时大陆上文化大革命对于传统文化的破坏,更会让作者产生一种思念。所以,作者的这种“乡愁”带上了深深的文化烙印,可以称之为“文化乡愁”,我们在读这篇文章的时候,处处可以感受到文化的影子,如第二段提到中国美丽的方块字,第三段嗅雨时说薄荷的香气和土腥气是“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第四段观雨时想到了宋代米芾父子的山水画,第六段把听雨与王禹偁的听雨竹楼联系到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