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天才数学家——阿贝尔
克勒后来了解了阿贝尔,对这个青年有一些认识,就很喜欢他,虽然对阿贝尔的工作不完全明白,但是觉得在数学上是重要的工作。克勒觉得德国没有一份数学杂志的出版,对数学发展的推进不大,很想出一份纯数学和应用数学的杂志,并且拉阿贝尔写稿。阿贝尔赞成他的计划并且答应写稿。
克勒的数学杂志:《Journal fur die reine und angewandteMathematik》(纯粹和应用数学杂志)果然在1826年出版,到现在仍然是世界著名的数学杂志。它的第一卷就登了阿贝尔的五篇重要文章。
阿贝尔在德国并没有去找在哥庭根的高斯。可能他觉得这个大数学家是难以接近,也难有帮助。(因为他以前的作品寄给他却完全得不到回音。)
1826年7月他离开德国到法国去,他留在巴黎期间觉得很难和法国数学家谈论他研究的成果,他们年纪太大对年青人的工作并不重视。泊松(Poisson)在忙他的热学、电学和概率论。傅里叶和安培研究电学。而当时74岁的勒让得(Legendre)虽在数论、几何、测地学和天文有研究,但对新的数学思想接受能力很低。而阿贝尔认为搞纯数学的权威柯西(Cauchy),虽说是复变函数论的创立者,但是一个保皇党,思想极端反动,而且很自私自利,其他的数学工作者不喜欢他。
在巴黎感到孤独的阿贝尔给在挪威的洪波义写了一封信:“总而言之,我不喜欢法国人和德国人。对于陌生者法国人是非常的缄默,非常的难以接近他们,而我也不希望这样。他们每个人只顾自己的工作,而不照顾别人,每个人想要教别人,可是不愿意学习。绝对的自私统帅一切。……每个人只想到自己,只是他自己可以发明理论东西,这是他们的想法。所以你可明白,对于初学者是难予注意的!”
在法国时,阿贝尔希望他的一份长篇论文给法国科学研究院发表,他把这论文交给勒让得。勒让得看不大懂,就转给柯西,可是这个“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的家伙却不重视这东西,随便翻翻就随手丢在一个角落里去。
阿贝尔这论文是数学上重要的工作,他长久希望有消息,可是一点音讯也无,最后只好失望回去。在回到柏林时,他病倒了,他不知道他已患上了肺结核病。他想可能是法国的孤寂生活使他身体衰弱。
前途渺茫回家转
在1825年底那个曾帮助阿贝尔到丹麦去旅行的老教授拉斯穆辛退休了。奥斯陆大学要聘请人接替他的工作。只有两个人是足以应付:一个是阿贝尔,另外一个就是他的老师洪波义。
考虑人选时汉斯丁教授是有最大决定性,他知道洪波义在数学上并不是一个人材,但是他教书教了八年,而且长期的忠诚协助他搞地磁的测定工作,如果给阿贝尔这职位,洪波义这就没有机会在大学里。汉斯丁想到西伯利亚测定地球重力场和电磁场二年,他可以把自己的教书职位让给阿贝尔,等二年后情况好转就可以要求政府再设立一个职位给阿贝尔。他认为这个安排是最妥善,于是就把拉斯穆辛的职位给了洪波义。但是没有想到阿贝尔没有一点家产,这个决定使阿贝尔回来完全没有工作!
当阿贝尔在外国知道他的老师中选为教授而不是他时,他心里有些难过,在给他的未婚妻的信中他表示婚期是有些遥遥无期了,虽然说他是多么的爱她,没有钱二个人怎么生活呢?“有情饮水饱”在这现实世界只不过是幻想罢了!
1827年5月底阿贝尔回到了奥斯陆,他不只身上分文全无,还欠了朋友一些钱。他的弟弟用他的名字无所事事借了一些钱,他必须还清。大学给他一些奖学金可是太少了,不够生活和还债。为了还债他不得不通过汉斯丁教授和洪波义的担保向银行借钱。
阿贝尔重操学生时代的旧业——教补习。从小学生到准备入大学的学生,从德文、法文、到初级数学。德国的克勒很了解阿贝尔的处境,他想要给这个纯良的天才在柏林找到一个永久职位,他把希望放在一间新建的工艺学院,他想通过他对普鲁士政府的影响给阿贝尔获得这工作。
汉斯丁教授在要离开西伯利亚之前,向他担任教学的军事学院,推荐阿贝尔替他的课——力学和理论天文学。很幸运的阿贝尔被批准,他可以得到汉斯丁教授的薪水的三分之二,这对他来讲是一件重要的事。他可以安心写他的关于椭圆函数理论的工作了。
椭圆函数最早欧拉就确定了。它可以看成三角函数的推广,但它具有特别的性质:三角函数只有一个实周期(周期2π,如Sin(2π+x)=Sinx),指数函数lx只有一个虚周期(这周期是2π),可是椭圆函数f(u)具有双周期性,即存在二个复数m和n,使得f(u)=f(u+m)=f(u+n)。这个性质德国数学家高斯早在1800年已发现,可是却没有发表。在1827和1828年之间阿贝尔在这方面的工作发表在克勒办的杂志上,而同时德国一个年青的犹太数学家雅可比(C.G.Jacobi)也在德国杂志发表同样的结果,最初高斯是很生气,觉得这些人从他那里抄袭到这方面的知识就发表,可是在详细读了阿贝尔的文章,他才认为阿贝尔的想法和思路是和他以前考虑一样,他也从没有和阿贝尔有过接触,阿贝尔的发现是他自己努力的成果。
阿贝尔的身体越来越衰弱了,在1828年夏天他一直生病发烧,而且咳嗽,在朋友面前他表现得很乐观,可是他一个人在的时候,他就消沉,感到前途真是暗淡无光。
他不知道在法国的勒让得对他的工作很欣赏,而且知道他的困境后,亲自写信给瑞典国王,要求弄一个职位给这世纪的天才。勒让得写信给他称赞他工作的完美和先进。阿贝尔非常的高兴,在回信中说:“当我看到我的工作能值得本世纪的大数学家之一的注意,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之一。”他也谈到他想出版他正在著作中的数学文章,可惜没有一个出版商会冒险出版,他自己又没有钱。